融化前的記憶

【戀與衍生】賞螢之約【許墨 X 我（私設女主非悠然）】

獻給我最暖心的許墨角C
 

感謝你對我們這群太太的關愛，常常抓到你在匿名告白我們，這次你有抓到我嗎？（笑）

也謝謝其中一位太太召集我們，讓我有機會對你表達感謝，也藉機獻上這小小的禮物。希望我的文筆沒有太差（笑）

我們還有一起弄個驚喜給你，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呢？

再次感謝中之給我們這麼溫暖的許墨，願我們能一起渡過未來每一個春夏秋冬。520快樂。

　　在2018年4月5日上午，我與你相遇。

　　早上只是簡單地詢問你是否還在研究所忙科研，你說剛吃完早餐正準備要開始研究實驗。和你埋怨起自己身材變形想去健身房動一動，你體貼的說下午可以載我去。請原諒我下午沒聯絡你就自己跑去了，雖然你說當天的研究並不會很久，但我還是怕打擾到你，所以就自行前往了。

　　晚上你主動捎來訊息，表示想約我共進晚餐，可惜我已進食，錯過了這次共進晚餐的機會。

　　不久，我內心的巨大怪獸掙脫牢籠啃食我的心靈，那沒由來的憂鬱情緒又纏上了我。滿是黑暗情緒的我將頭像染黑，既不想有人打擾卻又渴望有人來拯救自己。

　　而唯一發現我求救訊號的人......就是你。

　　面對你關心的詢問，我卻無法說出原因，畢竟連自己都不知道這股情緒從何而來。體貼的你沒有多問，駕車帶我到山上欣賞夜景，你說這是幾乎無人知曉的秘境。無人的山上符合我想逃避人群的願望，包覆的黑暗符合我的心境。但山下的璀璨都市燈光與夜空的點點繁星，彷彿都是你在告訴著我：躲避完記得回到我身邊，我會在這裡等妳歸來。

　　我想，或許就是你給予的溫暖給予了我打擊心頭怪獸的力量。至此，你在我心中成為無人可取代的溫暖。

　　才短短一天，我的心就被你攻佔。

*    * *

　　但是，那日許墨反常的舉止，我卻無法成為他的力量。

　　「野雪，還記得我和妳說過畫家與蝴蝶的故事嗎？」許墨手握方向盤目光仍是專注前方路況。

　　「記得啊！蝴蝶是畫家唯一的色彩。」疑惑著為何突然提起這個故事？

　　「蝴蝶不該被關在玻璃罐中，而應該讓牠翱翔天際的。妳覺得.......畫家是否該放手？」
　　
　　夕陽穿過車窗灑在許墨的側臉，橙黃的光芒彷彿將他吞噬，此時許墨的身影顯得有些夢幻。我竟覺得許墨眸裡閃著不安與寂寞，像極了下一秒就會消失在夕陽裡。這肯定車裡播放的歌曲《夏雪》所造成的錯覺吧？

　　我思索著許墨的話語，緩緩地回答：「蝴蝶......確實不想被關在玻璃罐裡。」

　　聽了我的回答，許墨的雙眸更顯晦暗。

　　已到達目的地，車停在我住所的樓下，此刻的我還不想下車，無法拋下這樣的許墨離開。

　　坐在車內，我細細地觀察許墨的表情繼續道：「因為那樣看得見畫家卻觸碰不到，如果畫家將蝴蝶放出，他會發現，他......就是蝴蝶的天際。蝴蝶想在他的身邊翱翔，想待在能觸碰到他的地方。」


　　對於非預期的回答，許墨表情略顯驚訝，轉過頭來看著我。配合迴盪於車內的歌詞，我直視許墨的雙眼對許墨說：

　　「我想陪你度過所有的春夏秋冬。你願意讓我碰觸你的心嗎？縱使那是終日暴雪的寒冬，我也願意用我僅存的溫度給你溫暖。」


　　不知為何，最初聽到許墨說的故事時，我直覺畫家就是指他自己。雖然我不敢奢望自己是他生命中的蝴蝶，但是我仍想讓他知道，他對我而言是多麼重要。希望他知道，有個人願意在他身旁陪伴，伴他一生。
　　
　　聽了我的話，許墨恢復了往日的溫柔表情，輕撫著我的頭髮後他向前靠近，兩人額頭輕碰在一起。
　　「 或許放牠自由才是對的選擇。 謝謝妳願意為了我而停留，打開我的心，讓我在寒冬依然感受到你的溫度。」

　　我看不見許墨的表情。
　　但願我真的有溫暖到他的心，就像他當初給予我的一樣。

*   * *
　　
　　隔了數日，我仍是擔憂著那日許墨的反常。思來想去，鼓起勇氣給他發了訊息。

　　『許墨，今天晚上有空嗎？』
　　
　　不一會就收到許墨的回覆：『現在剛忙完，收一收就可以離開研究所。怎麼了？』

　　嚥了嚥口水，我對許墨提出邀約：『想和你一起去看螢火蟲，好嗎？』

　　『怎麼突然想去看營火蟲？』
　　看著螢幕上的訊息，我猶豫著是否說出實話。不過就算我不說，還是會被看穿吧？

　　『其實......是覺得你好像有什麼心事......當初我心情不好的時候，是你陪在我身邊帶我去山上看夜景。所以我希望在你心情不好的時候，陪在你身邊的人能是我。』將最真實的感情傳遞出去。

　　訊息並沒有馬上回覆，我有些不安，這樣的心情讓他感到負擔了嗎？正當這麼想時，手機傳來訊息提示音。
　　『覺得我有心事嗎？謝謝妳願意陪著我，那我過去接妳嗎？』

　　見到回傳的訊息，我鬆了口氣，還好沒被拒絕。立刻回覆許墨等會見，趕忙換上方便入山的服裝與觀看螢火蟲需要的裝備。



　　十幾分鐘後，收到許墨已到我家樓下的訊息。看到訊息，我趕緊匆匆跑下樓。

　　一下樓，便見到許墨那高挑的身影。夜晚的路燈照射著許墨姣好的面容，他淺淺地微笑著，手中還拿著一束洋甘菊。

　　「許墨晚安，明明是我約你出來的，卻還麻煩你來接我。」

　　「我喜歡被妳麻煩，或者說，被需要。」許墨彎眸笑著，遞上了手中的那束洋甘菊，「這束花送妳，還喜歡嗎？」

　　接過花束，撲鼻而來的香氣像是酸甜的青蘋果，想來這是有安心定神作用的羅馬洋甘菊。想起前幾日曾和許墨說過自己睡不安穩一事，此刻對於許墨的心細，一股暖意湧上心頭。

　　「聞這味道，應該是能鎮定精神的羅馬洋甘菊。原來你還記得我前幾天說過睡不好的事。」

　　「妳的一切我都記得很清楚。在我面前，妳不需要逞強。」那是溺寵的笑容，忍不住就會想讓人對他投以更多的依賴。

　　「就你最寵我。」我像是得到糖般的小孩開心地笑著，拉起許墨的手提醒他該出發了。「我們出發吧！」

　　許墨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，小心翼翼的以手擋住車框，避免我進入車內時撞到頭。「小心頭，別撞到了。」對於這些小地方，許墨一向如此體貼細心。

　　待我入車後替我關上車門，自己則進入駕駛坐座，「上車累了可以先睡一會兒，到了我會叫妳的。」

　　聽見許墨這麼說，心頭一驚，果然還是瞞不過他，自己確實忙到有點累了。
　　「那，我就先小瞇一下。」說完扣上安全帶後就閉上眼睛，只是想讓盯了整天電腦螢幕的眼睛能好好歇會。

　　一陣窸窣聲傳入耳中，忽然感覺有柔軟的物體輕輕地覆蓋到身上，動作十分輕柔，像是深怕吵醒自己似的。對於許墨的體貼舉動，我的心頭感到一陣溫暖。


　　「我們快到了，醒醒。」迷懵之中聽見許墨呼喚自己的聲音。

　　「嗯......快到了是嗎？」揉揉眼睛，我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嗎？低頭看見蓋在身上的毯子，原來睡著前感覺到的並不是夢。

　　「這是...你幫我蓋的？謝謝你。」

　　「妳一上車就睡著了，怕你太冷，就幫妳蓋了小毛毯。是不是太累昨天沒睡好呢？」

　　「不知道為什麼，坐車就很好睡。幾乎只要一上車就會睡著。」自己好像有一上車就習慣睡覺的毛病，尤其又是待在許墨身邊，更是讓人放心。

　　「原來是因為座車就會想睡，不是因為坐我的車很安穩嗎？」許墨有些好笑似的問道。

　　「當然也是因為坐許墨的車覺得很......安心。」像是說謊被抓包的小孩，我不禁臉紅而低下頭。許墨則是笑而不語，摸了摸我頭，這份溫柔使我對他更加依戀了。

　　閒聊的過程中我們到了停放車輛的地點。許墨停好車後，還特地走到副駕駛座旁幫我開了車門。

　　和許墨道謝後，我假裝不經意地牽起許墨的手，「我們快去看螢火蟲吧！」
　　
　　許墨並沒有抗拒我牽他的手，反而是輕輕地握著。掌心的熱度傳來，連同我的心也被緊繫著。
　　
　　「 跟緊我，這裡很黑的。 別摔倒了。」許墨的語氣中充滿著溫柔。

　　「好。」還好在黑暗中許墨看不見我的臉，我覺得臉上的熱度拿來煎蛋都不成問題。
　　緊挨在許墨身邊，想藉機多靠近他一些。或許是心中卑劣的念頭被老天爺看穿，我馬上得到報應。　　
　　「啊！」黑暗中，不知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到差點摔倒。
　　許墨伸出另一隻空著的手，迅速地從前方將我扶住，「小心，別摔倒了。」
　　「謝謝你，差點就要跌倒了。」扶著許墨強健的臂膀，我重新站穩，「看螢火蟲的地方是不是再往前一點就到了？」

　　「再往前走一些，就能看到螢火蟲了。 但還是要小心腳步。」許墨再次提醒著。

　　此時眼前出現零散的螢火蟲身影，越往前行，螢火蟲的光點便越來越多。

　　「許墨你看！」眼前的景象讓我興奮地指著前方。

　　無數的螢火蟲在樹林間穿梭，螢綠的光點到處飛梭，猶如置身在宇宙中，而每一個光點都代表著一顆星球。

　　「好像是地面上的星星呢！」眼前的美景讓我不禁驚嘆著。

　　我偷偷地看向他，這樣漂亮的景色，不知道是否有讓他心情變好了呢？雖然心中如此想著，卻不敢將疑問拋出。

　　「也有這種說法呢。想躺下來看嗎？」
　　
　　對於許墨的邀約，我點頭贊同。兩人躺在草地上，草皮扎得我的皮膚有些癢刺，但這一切很快就被眼前的美景給取代。

　　映入眼簾的，是閃閃繁星點綴在遙掛於天際的丈青帷幕上，漫天流螢紛飛，地上、天上的星星融在一起，這畫面美不勝收。
　　
　　我悄悄牽上許墨的手，「許墨，我們明年再一起來好不好？」

　　「當然好，每年都來。」

　　我朝著許墨的身邊挪了挪，頭依著他的肩，喃喃地說著，「月色真美。」

　　祈禱著他不會聽出話裡的意思，卻又矛盾地希望他能明白。

　　「明年的今天我們再一起來看吧，這滿天像星星的螢火蟲。」許墨的眸子倒映著螢光，不禁使我看得入迷。

　　剛才的告白不論有沒有聽懂都無所謂了，此時此刻陪伴在你身旁的人是我；而你，也許下了明年的約定。

　　我向滿天的星斗在心中許下承諾。
　　
　　未來的每一年，我都伴你左右。


《完》
2018.5.16