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化前的記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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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2005乾生日賀文─【網王】等待的禮物(乾海)

桃城強吻上海堂的唇，趁海堂反應不過來時，桃城的舌頭靈巧地鑽進海堂嘴裡，恣意索取海堂的氣息。桃城的吻，是霸氣的！

被吻到缺氧的海堂，因為呼吸不到空氣而驚醒。他本能性的想推開桃城，卻發現桃城用全身的力量壓住自己，雙手也被牽制住，無法動彈。海堂開始扭動身體，想藉此掙脫桃城，卻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只會將自己推入危險之中…
下體的磨擦更是燃起桃城的慾望，察覺到桃城下體的反應，海堂更是恐懼。情急之下，海堂用力地咬了桃城放肆的舌頭。桃城吃痛的向後退了一步。

「你…你在做什麼！？」好不容易獲得自由的海堂，大口喘氣著。

桃城的眼底爆出怒意。感覺到不對勁的海堂想拔腿就跑，不料卻被桃城一把拉回。
將海堂壓在身下，桃城撩起海堂的上衣，低頭啃咬起海堂胸前的凸起，疼痛的感覺讓海堂險些落淚。

「你在做什麼！？放開我！！」海堂死命搥打，但是失去理智的桃城卻絲毫感受不到疼痛般，一隻大手伸進海堂的褲內，握住了海堂的分身，開始粗暴的搓揉。

海堂內心的恐懼攀升到最高點。桃城粗暴的動作不但沒讓海堂感受到一絲快感，甚至還加深了他的恐懼。雖然他心中是愛著桃城的，但是他不要這樣的性愛！這樣的桃城不是他所認識的！被強暴的恐懼淹沒了海堂，無論他對桃城怎麼拳打腳踢，桃城體型上的優勢仍讓他掙脫不了這樣的暴行。

正當海堂祈禱有沒有人可以救他時，桃城鎖住的門被人應聲撞開。還來不及看清救他的人是誰，闖進來的人就一拳將桃城打倒在地上。
驚魂未定的海堂驚恐地睜大蛇眸看著救他的人，乾。
飛奔到海堂身邊，扶起海堂，下意識地將受驚的小蛇摟在懷中，「沒事吧？有沒有受傷？」雖然看不見鏡片後的雙眼，但海堂仍是可以強烈感受到乾對他的擔心。海堂搖搖頭，表示自己沒事。

挨了一拳的桃城總算從情慾中清醒，驚覺自己剛才的暴行，原本的陽光少年一瞬間眼神黯淡了下來。爬起身子，桃成對海堂深深一鞠躬，「對不起。」語畢，桃城抹去嘴角的血絲黯然離開了更衣室。

看著桃城腫起的臉頰，海堂不禁有些同情。

目送桃城離去，乾安心地鬆了口氣，然後看著懷中仍在發抖的小蛇。乾將海堂的頭埋入自己的胸膛，擁著他，在耳邊道：「想哭就哭吧，我看不到的。」
乾的話就像是有魔法一般，安心的感覺讓海堂不自覺地將剛才壓抑住的淚水一次宣洩出來。之後乾什麼話都沒說，只是默默地摟著懷中哭泣的小蛇。

為什麼這男人總對自己這麼好、總讓自己依戀他的溫柔？雖然自己愛的是那顆爛桃子，但海堂還是希望可以獨占乾所有的溫柔。不把感情付出給對方，卻又渴望對方的好，這樣的自己好自私，海堂厭惡這樣的自己。

「前輩…」原先悶在乾胸前的小腦袋瓜抬起來直視著乾，「…我和你交往……」不知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將話說出口，海堂又羞得將頭低下去。

海堂細小的聲音確實地傳入了乾的耳裡，乾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，但海堂發紅的耳根告訴他剛剛聽到的是真的。愣了一秒，理解了海堂的心思，乾感激地將海堂擁的更緊，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海堂融入自己體內似的。

「前…前輩！？」海堂有些錯愕地看著緊擁著自己的男人。
「謝謝你…薰…」在海堂的耳邊細細地說著，聲音中帶著點鼻音。

為什麼這孩子的心這麼細？為什麼總是這麼體貼？乾很明白，別人口中的毒蛇一點也不毒。他知道，海堂凶惡的外表只是為了武裝自己容易受傷的心；他曉得，海堂很沒有安全感；他了解，這條蛇的內心比任何人都來得溫柔、比任何人都來得單純。最初，接近海堂只是為了想捉弄他，不知何時起自己卻墜入了他的單純和認真裡頭。所以他希望自己成為讓海堂可以安心停靠的港口，他想守護那樣善良的小蛇。不奢望和對方在一起，只要對方在難過、不安的時候會來投靠自己，只要那樣，對乾來說就已經足夠了。

小蛇那句話的用意，他懂，但是他不捨…

「海堂，我知道你的意思，也謝謝你的好意。但是，這樣對你而言壓力太大。陪在你身邊這樣對我來說就夠了。這是我自願的，所以你不必要自責…」撫著海堂柔順的髮絲，乾語氣溫和地道。

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又再度覆上雙眸。

為什麼這個男人要無條件地對自己好？為什麼不用數據就可以了解自己內心的想法？

「我會等，等到你可以對我付出感情的時候我們再交往。所以…現在你不必勉強自己，懂嗎？我會永遠等你。」乾輕柔地吻上覆在海堂額前的髮絲。
海堂順從地點點頭。

謝謝你…前輩。

＊ ＊　＊

隔日，桃城一臉落魄地在網球場的角落蹲著，紅腫的雙眼配上那一圈黑，看來恐怕是整晚沒睡吧？除了海堂和乾，沒有人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了。

「哎呀！阿桃看起來很沒精神啊！發生了什麼事嗎？」不二的口氣一點也不像是不知道事情的樣子。
「就是說啊！被女孩子甩了嗎？」沒聽出不二的語氣，菊丸附和道。

兩人的對話內容一字不漏地傳進了海堂的耳裡。海堂一言不發地走向躲在角落的桃城。

「笨桃子！你擋到我的路了！」海堂大聲地吼著，這是以往青學網球部每天都會上演的戲碼。
顯然桃城並沒有受到海堂的挑釁，一臉呆滯地看著海堂。一向都自己去招惹他的，今天他怎麼會跑來惹自己？不對！重點是昨天發生過那種事情，照常理來說他根本不會理自己吧！？怎麼會主動和自己講話？即使是吵架……

「耍什麼憂鬱啊！以為自己很帥嗎？」海堂繼續吼著，但眼神卻左右飄移不定，顯得很不自然。

突然間，桃城恍然大悟。這小子…是想要自己打起精神！
感覺到鼻頭一酸，強忍著想抱住海堂痛哭的念頭，桃城恢復往日般地和海堂吵了起來，「我本來就很帥啊！哪像某條毒蛇那麼陰沉啊！」
「嘶──你說誰是毒蛇！？」

「桃城！海堂！三十圈，立刻！」因為三年級學長們引退而成為部長的手塚怒斥著。

桃城和海堂不敢違抗地開始了慣例的處罰，一路上仍舊爭吵不斷。

「看來是恢復精神啦！海堂也真是個乖孩子，這樣下去沒關係嗎，乾？」不二走到乾的身邊，看著罰跑中還不斷推擠的兩人問道。
看著那兩道身影，乾只是淡淡地扯出一個笑容，「不要緊，只要薰幸福就好。況且，他和阿桃…」是不會在一起了。

和海堂邊跑邊推擠，誰也不讓誰勝過自己半步，桃城笑得好不開心。

對不起，海堂，我對你做出那種事情還讓你來擔心我。
我知道我傷了你，我們之間是沒有希望了。
但是…
還是謝謝你肯原諒我…

隔年──

「小龍，不要走這麼快嘛！」桃城像大犬般地飛撲到越前嬌小的身子上。
「阿桃前輩，你很重耶！」越前一臉不耐煩地道。但桃城知道那是他家小戀人害羞的緣故，看臉上的紅暈就可以證明了。

在遠處看著動作親暱的兩人，海堂的心飄向遠處。

自從越前龍馬來了之後，桃城整天都纏著那隻小不點，大家都看的出來他對越前有興趣，而且在桃城的死纏爛打下也成功的將那隻小野貓追到手。桃城找到了他的幸福，而自己卻遲遲沒有給乾任何的表示。

〝阿桃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，你也該抓住屬於自己的幸福了吧？〞那是不二前輩在前些日子和他說的話。

屬於〝我〞的幸福…？

海堂看向另一端和手塚部長在商討練習計畫的乾。自己也讓他等夠久了吧？早再不知何時起，前輩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已經勝過那顆桃子。相信前輩也一定注意到了，只是他不說，前輩也永遠不問。前輩也升上三年級了，他知道三年級的課業很多、很繁重，所以他已經不只一次要前輩別再用額外的時間陪自己練習了，但前輩總是用那種溺寵的口吻對自己說：『如果不盯著你，你又會擅自增加練習量了。』

我也不過是想早點追上你…

「在想些什麼？」竟然連自己接近都沒發現，乾忍著笑意。
顯然海堂受到驚嚇，呆遲了一秒，才搖搖頭。

〝今天是乾的生日喔！海堂打算送什麼呢？〞
憶起不二前輩的話，海堂再度失神。對啊！乾前輩平時這麼照顧自己，自己總該回報些什麼…雖然前輩總是說不用。

盯著乾，不二的話又在腦中浮現。
〝要誠實面對自己的內心喔，海堂！〞

突地，乾感覺到手中的溫度，疑惑地低頭下頭，只見海堂別過頭，羞著臉，一隻手輕輕地與自己十指相扣。

這是怎麼回事？

乾呈現當機狀態，為什麼，海堂會主動牽自己的手？
只聽海堂用細如蚊般的聲音顫抖道：「前輩…生日快樂…」

一瞬間明白蛇蛇的用意，乾激動地將海堂擁入懷中，緊緊地抱住，不想放開這長期的等待。
突如其來的強力擁抱，海堂懷疑自己是不是會窒息？
「前…前輩！」現在在學校耶！
無視海堂的抗議，乾一點也沒放鬆的意願，「薰…我愛你、我愛你…」喃喃地重複著，似乎深怕海堂不知道。

乾 貞治，15歲。
在今年的生日當天，收到了期盼等待一年的禮物

──海堂 薰的一生。

《完》

首稿：2005.5.28

【跋】
抱歉晚上文了(V_V)
我到要發為時才發現…原來我只剩下最後一頁(=口=)
害我臨時重key…(淚)

首次的乾海文個人很滿意ˇ
而且這次的文筆被稱讚有進步喔!果然一氣呵成是很重要的!!
乾溫柔到讓我很心虛(苦笑)
不過不這樣做也追不到蛇蛇吧!(笑)

乾，祝你生日快樂!
雖然很不情願，但還是把薰送給你啦!

都是因為你!明天(今天)是數學競試，我完全沒看到書!!!
而且也是我的生日啊…orz(淚)

by生日還必須到校考數學悲慘的某N 2005.6.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