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化前的記憶

【戀與衍生】曖昧遊戲 2【許墨 X 我（私設女主非悠然）】

許墨 X 我
（這就是專屬我跟我的許墨的故事。）

獻給我心中最還原最愛的許墨角C
　　

　　–即使沒有我，妳也要勇敢。
　　–遠離一切危險，包括我。

　　「不！」

　　瞬間驚醒早已淚流滿面，我喘著氣心臟急速跳動著。許墨留下離別的話離開了，再次出現的畫面卻是右眼受了傷，眼神變得冷漠的陌生人。夢魘太過真實，令我無法相信只是單純的夢。
　　恍惚中我打開家門，正巧碰見剛回來的許墨，想也沒想就衝上前抱住他嚎咷大哭，許墨則是什麼也沒說靜靜地抱著我，帶領我回到我的屋內。

　　「許墨......我夢到你離開了。」稍微冷靜後，我才緩緩說出自己哭泣的原因。
　　「別怕，我還在。」許墨輕輕拍著我的背安撫道，但他的聲音卻是如此飄渺。
　　「拜託你不要離開。」肩膀縮得更緊，深怕一鬆手許墨就幻化消逝，一直以來強忍的任性脫口而出。

　　許墨沒有回應，只是輕輕抱著我。這樣的反應也讓我心裡有了底，夢境也反應著部分的真實。因痛苦而扭曲的眉心隱沒在許墨的懷裡，緊咬嘴唇才能不讓吶喊溢出口；身體有如被撕裂般強烈的疼痛，使我不自覺更用力抱住他。

　　良久，他才淡淡地說出：「別想太多。」

　　或許是疼痛使我清醒。既然他無法對未來給予承諾，我又何必強求他許下無法保證的事？在他道別前，珍惜彼此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，做到讓自己無悔也就罷了。

　　鬆開環抱他的雙手，我後退一步拉出兩人的距離，擦拭懦弱的淚水，努力扯出一抹笑容。
　　「以後的事情沒有人可以保證。那......我可以只跟你請求一晚不離開就好嗎？」
　　「一晚嗎？」許墨思考著，隨後答覆：「好，我答應你。今晚如何？」

　　我有些傻愣地看著許墨，我沒想到他會願意馬上執行。我點頭同意。
　　方才只一昧地顧著自己使勁哭，現在才注意到許墨的臉上略顯倦容。
　
　　「今天工作辛苦了。」
　　「不辛苦，只是最近研究有些困難。」許墨微笑地回答。
　　「看你感覺有點疲倦，我來幫你按摩好不好？」

　　帶許墨坐在椅子上，我輕輕順著眼周以指腹打圈，最後回到太陽穴的位置輕揉按壓。將手指沒入許墨的髮間，十隻手指輕輕按抓頭皮。之後一手扶住許墨的額頭，另一手抓著後頸往下按壓，最後兩隻手在肩上按摩。

　　「這樣力道會太輕嗎？要重一點嗎？」
　　「不會，這樣剛剛好。」
　　突然想起前幾天做的芳療節目，我詢問了許墨：「對了，你要試試看精油按摩嗎？」
　　「會不會太麻煩你？」
　　「才不是麻煩呢！就讓我當作是報答你平常的照顧吧！」我對他笑著。
　　「好。我需要做什麼嗎？」
　　「嗯......你方便脫上衣嗎？」突然意識到提出這樣的要求有點像是性騷擾，趕緊補充道，「如果不方便拉起來就好了，不過脫掉的話比較不怕弄髒。趴在床上會比較好做按摩。」
　　許墨思考了一下，「好，我脫掉吧。」
　　隨後背對著我緩緩解開自己的上衣，見狀我突然感到害羞。
　　「我、我先去準備精油。」語畢就害羞地逃出房間。

　　拿著調合好的精油回到房間，許墨已經在床上趴好等待我歸來。我在擴香機點上幾滴薰衣草精油，以助於放鬆心情。
　　「薰衣草的香味可以放鬆情緒哦！對睡眠方面有很大幫助呢！」我說明著精油的用處。

　　把調和好的按摩精油倒在手上，用雙掌交叉將精油均勻地塗抹在手上，並且使精油溫熱。
　　「我開始囉。」

　　回想著以前採訪芳療師的手法，憑著印象替許墨的背部按摩，「許墨...這樣會不舒服嗎？有沒有哪裡需要加強的？」
　　「沒有，這樣剛剛好」他的語氣很輕，閉著眼似乎很享受我的按摩。

　　許久不聞許墨出聲，聽見許墨的呼吸變得緩和，輕輕喚了對方名字，「許墨？」
　　見沒有任何反應，想來是已經睡著了。笑了笑，將被子輕輕蓋在許墨身上，避免他著涼。輕吻了許墨的額頭，「晚安。」

　　在房裡找出毯子，躡手躡腳地準備走出房間想去客廳的沙發睡覺時，一不小心撞倒了東西而發出聲響將許墨吵醒。
　　
　　許墨起身看著撞到東西的我，「抱歉，我睡著了。你還好嗎？」
　　似乎忘記自己上半身是沒穿衣服的，腹部的肌肉線條展現出平常有在些微健身的身材。

　　我慌忙地把掉在地上的東西撿起來放好，「對不起吵醒你了。」
　　一回頭就看見許墨線條分明的腹肌，我的臉立刻漲紅了，真想直接把自己埋進手中的毯子。

　　「沒關係的。」看我臉紅許默才發覺自己沒穿衣服，拿起襯衫穿上。「抱歉，失禮了。」
　　「對了，你要去那呢？沙發上？」穿上衣服的許墨轉過身詢問。

　　被看穿自己的目的，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。
　　總不能自己厚著臉皮直接睡在許墨旁邊吧？要是醒來時看到一定被嚇到。

　　「來這裡吧！」許墨拍著床沿，「我可以打地舖的。」
　　「不行啦！這樣會容易著涼。」接著我露出十分為難的表情，「而且...我沒有打地鋪用的寢具......」
　　「我有，我回去拿？」
　　「這樣跑來跑去太麻煩了，反正床夠大...」隨後想到了方法，「對了！在中間用棉被隔開就好，這樣想聊天才方便啊！」　
　
　　「楚河漢界嗎？」聽了我的提議，許墨似乎感到有趣而笑了起來。
　　「好，都聽你的。」我們將棉被捲成一條然後放在正中間。
　　「嗯，這樣就沒什麼問題了，誰都不需要睡地板。」我滿意地看著成果笑著，選了其中一側躺下，許墨則是躺了另一側。

　　「我可以牽著你的手，聽你講故事嗎？」躺在床上，面向對方眨了眨眼，臉上的表情充滿了期待。
　　「好，不過你想聽什麼故事呢？」順應我的要求，許墨握住我的手。
　　「什麼故事都可以，就是喜歡聽你的聲音。」
　　「好，那我想想......」許墨稍作思考後，緩緩說出畫家與蝴蝶的故事。

　　「嗯......如果我是蝴蝶一定不希望被關在玻璃罐裡。」聽完故事後，我說出自己的想法。「你猜猜為什麼？」
　　「為什麼？」許墨反問著。
　　「要是被關進玻璃罐裡，蝴蝶就無法像這樣觸碰到畫家了。」說著，我舉起兩人牽著的手給許墨看。

　　我想，那隻蝴蝶會一直陪在畫家的身邊，一定也很喜歡畫家，牠一定是自願被畫家關在玻璃罐裡的。但是比起被關在玻璃罐裡，看得到卻無法觸碰；我相信蝴蝶是更想待在能觸碰著畫家的位置。就像我對許墨的渴望一樣。

　　「可是，我不是畫家，更不可能是那隻蝴蝶。但是假如我遇到我生命中唯一的色彩，我是不會讓他走的。」
　　「“假如”的意思就是...還沒遇到囉？」對於這樣的可能，心中真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難過。
　　為自己並不是唯一的色彩而難過；卻又慶幸那抹色彩仍未出現佔有眼前的人。

　　「那我可能要去掉“假如”了。」不知看穿了什麼，許墨眼帶笑意的說著。
　　聽到許墨這麼說，心臟彷彿遭受了重擊般感到疼痛。是嗎？原來他生命裡的那道色彩已經出現，只是我並不知道，且還不知廉恥的纏著他。
　　「原來已經遇到了，該對你說聲恭喜？」努力硬扯出笑容，想藉此逼退雙眼的炙熱感，卻沒注意到自己的表情是多麼逞強。
　　「但那個人已經聽到這個故事了。」許墨看著我微笑著。
　一時之間腦袋轉不過來，愣愣地看著許墨，「你有還講給誰聽過？」
　　
　　除了自己是剛剛才聽到這故事，還有別人也聽許墨講過？是上次看到那位其他教授的助理？還是學校教職員？又或是哪位欽慕他的學生？

　　「這是，我剛剛自己編的故事。」許墨特意緩緩了緩才接續“剛剛”兩字。

　　嗯？“剛剛”？
　　剛剛的意思是......幾分鐘前？
　　但是許墨待在自己家已經有好一會時間了。
　　那、也就是說........
　　自己是唯一聽過這故事的人？！

　　忽然意識到對方說的人是自己，原本充滿疑惑的臉迅速染上紅暈。

　　「那、那個、我......」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，但是此刻的自己，已經無法將想表達的事情編織成完整的話語。
　　「好了，晚了，你該睡了。」許墨看著我羞紅的臉笑著。然而一如過往，他並沒有明確的給予答案。

　　這......不是作夢吧？但牢牢牽著的手所傳來的溫度，正告訴自己處於現實中。
　　紅著臉看著許墨，過了半晌才緩緩說出：「我可以過去跟你睡嗎？」
　　「當然可以。」許墨一把將中間的棉被移開。
　　當許墨一移開擋在中間的棉被，我立刻蹭進許墨懷裡。
　　「晚安。」吻了我的額頭，許墨閉上了眼睛。

　　對於今天發生的事，實在令自己太過震驚難以入睡。偷偷睜開眼數著許墨的睫毛，自己從沒想過能有這樣的一天。看著看著，腦袋一時發昏，竟然往許墨的唇上輕點。意識到自己的行為，羞得立即閉眼裝睡。然而許墨早已熟睡，並未發現我的輕吻。

　　沒感覺到許墨的反應，偷偷地睜開眼，見對方仍未醒，悄悄地鬆了口氣。挪了挪位置，貼上許墨的胸膛，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也逐漸睡去。
 

*   * *   

　　似乎很久沒睡得如此安穩，緩緩睜開眼，正好與許墨四目相對。

　　「早安。」許墨微笑地和我打招呼。
　　「早、早安。」第一次和心儀的對象過夜，此刻連話都說不好。
　　「你再躺一會，我幫你準備早餐。」許墨坐起身摸摸我的頭，隨後朝廚房走去。

　　聞到奶油的香味，我悄悄地走到廚房。看這許墨做料理的背影，舉起手機偷偷地拍下一張照片。看著偷拍後的照片，滿意地笑了笑，隨後把手機收回口袋。

　　看著替自己準備早餐的許墨，不禁脫口說出：「我覺得現在一定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時刻。」
　　「應該不是。」許墨淺笑。
　　「為什麼？」

　　有什麼會比現在更幸福的嗎？喜歡的人陪著自己過了一夜，還親手替自己準備了早餐。甚至得知了自己是對方心中特別的存在。還有什麼比這些更幸福？

　　「因為我們還有很多事沒有完成，所以未來會更加幸福吧。」朝陽灑落在許墨的髮梢，配上許墨的笑容，我有種身處於夢中的錯覺。

　　「那，你有想先完成的事嗎？」
　　「現在呢，只想與你吃早餐。」許墨將早餐放在桌上為我拉開椅子。

　　「好，那我就開動了。」坐下後開始品嚐。「唔！許墨你煮的好好吃哦！」　
　　「你喜歡真是太好了。」

　　不一會就將早餐全都吃完，卻沒注意到嘴邊留有殘渣。見狀，許墨伸手幫我抹去，然後將它舔掉。
　　「小饞貓，都吃到嘴邊了。」許墨笑著。

　　許墨的舉動令我羞紅了臉。一方面是對自己的洋相感到不好意思，另一方面是許墨剛才的舉動在自己眼中性感無比。

　　「怎麼失神了？」許墨笑著起身收拾碗盤。

　　聞聲回神，才驚覺自己已經看著眼前的人神遊了。我笑著搖搖頭表示沒什麼事。

　　看著自己夢寐以求的場景成真，心中卻突然燃起強烈的不安。昨晚一時間被突然來訪的幸福沖昏了頭，如今細想，其實兩人仍未將重要的話說出口，實際上的關係並未改變。一但想到這裡，心中的不安就擴大到想要逃跑。雖然自己不斷告訴自己要轉念，但是或許哪一天承受不了這樣子未確定的關係時，自己很有可能會逃離他的身邊。當離開的時候，眼前的人會來找尋自己嗎？

　　「如果有一天......我不得不離開你，你會怎麼做？」一不小心就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，但已來不及將話語收回。
　　「怎麼這麼問？」許墨擦乾手走到我旁邊，眼神帶點驚訝。
　　「唔…...我也不知道，就只是突然想到而已。」隨意編了理由蒙混過去，希望對方不要繼續探究原因。
　　「你會回來嗎？」許墨直視我的雙眼認真問著。
　　「我也不知道......」低下頭看著桌面，深怕隱藏在心中的不安被他看穿。
　　「啊！這只是我胡思亂想的啦！還是忘了這蠢問題吧！」猛然抬頭揮著手想把問題帶過。
　　「如果會，我會等你；如果不會，我就跟著你。」許墨淺淺的微笑著。

　　許墨的話如同療傷藥沁入我不安的心裡，這一瞬間我有想放聲大哭的衝動。既然如此，為何我求你別離開時你卻無法回答呢？好想將心中的疑惑問出口，但是自己隱約能感覺到許墨身上埋藏著秘密，所以無法過問......

　　「不說這個了。我們不是要變得更幸福嗎？你說還有很多事還沒完成呢！」扯出一道笑容，想甩開心頭莫名的憂鬱。
　　「我今天不用進研究所，不如我們去約會？」許墨問著。

　　思索著想去的地方，突然想起前幾天在網上看到的密室脫逃活動，「我們去玩密室脫逃好不好？前陣子看到有場密室脫逃，背景故事是被困在美術館裡，甚至還有鬼怪會追出來的樣子。要是許墨一起去，就不怕解不開謎題了！」

　　「但這樣會不會只有我在玩而你只有被嚇呢？」許墨笑著問。
　　「吼！這樣是小看我嗎？我好歹也能解出一兩題.......吧！」說到後面我感到有點心虛。


《待續》
2018.5.18