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化前的記憶

【戀與衍生】曖昧遊戲 6【許墨 X 我（私設女主非悠然）】

許墨 X 我
（這就是專屬我跟我的許墨的故事。）

獻給我心中最還原最愛的許墨角C

　　回到家洗完澡，放鬆的只有身體，懸著的心倒是越來越緊張。最終我仍是按捺不住想打探的心情，打開和許墨的對話視窗，反覆思量著該怎麼提起才不會突兀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是說......許墨你不會已經看了......

　　我看著自己不小心按下送出鍵後的那行訊息，而且上面呈現“已讀”的字樣。在內心驚恐尖叫下迅速再補傳了一條短訊過去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啊！！！我不小心送出，那是我打錯的東西，你不要在意！！！
　　許墨：嗯？你說匿名嗎？
　　
　　看著手機，我感到人生絕望。原來真的面臨紙窗被戳破的時候，還是會想反悔的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咦！那個......你...看了？（縮）
　　許墨：有去看了，是你頭像的編號吧？
　　我：你...果然還是看了orz
　　許墨：你說了，我難免會好奇。

　　看來是沒辦法瞞過去了，調整了心情，將自己真實的想法傳遞出去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那、那個我、我、
　　我：我不是要求你要給什麼承諾之類......就如同上面說的......我沒有想要求你跟我交往......雖然很羨慕那些人沒錯......可是我也不想讓你困擾......
　　許墨：所以你不希望嗎…..

　　字裡行間我無法解讀許墨的正確情緒，就如同我們兩人現在所處的空間中隔著一道牆，看不見也摸不到彼此內心的想法。或許害怕期待越大帶來的傷害也會越大，所以我在心底深處警惕自己不要對感情太過樂觀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不是不希望......只是......我覺得你好像在顧慮什麼事情......所以我才覺得這樣的請求會給你困擾.....
　　許墨：你不用顧慮我的感受。

　　愣愣地看著手機裡從牆的另一邊傳來的訊息，所以我真的可以不用再壓抑自己的感情嗎？意思是我們可以將這層曖昧不清的關係打破了嗎？
　　我試探著對方的用意，如果因為失敗而導致關係尷尬，我寧可自己不曾戳破這紙窗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真的不用嗎......我可是很任性的哦......
　　許墨：真的不用，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情，不需要對我遷就。
　　我：你平常什麼撩我的話都說得出口......可是偏偏到最重要的時候你卻不肯親自開口......

　　長期的相處，我隱約能知道許墨其實瞞著我不少事情，甚至能察覺出他並沒有表面上的和善，也不知是否這原因，他才總是不給出承諾、不明確定義兩人的關係。但，那有何妨？我早已落入陷阱無法脫離，只能靜靜盼著他主動告訴我。

　　【訊息】
　　許墨：我很害怕傷害你，你從不認為附近的危險來自我嗎......
　　我：就算再危險，和你一起我甘之如飴。
　　許墨：......感情會使人導入陷阱，現在你還來的急逃走。
　　我：我不會逃。只要是和你一起，任何事情我都甘願。沒有什麼比你遠離我還要更讓我心痛了。
　　許墨：是嗎…...那現在，你逃不走了。
　　我：我從來都沒說過會逃走的，大傻瓜。

　　看著許墨最後的訊息，我鼓起勇氣走出大門。是該為現在的曖昧關係畫下句點了，如果我沒理解錯誤他的那句話的意思......
　　站在比鄰的許墨家門口，我傳出了對自己心情一決勝負的訊息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如果.....你願意接受我，能否開門讓我進去呢？我正在你家門口。

　　我靜靜等待門內的反應，心臟止不住的快速跳動。過了良久，許墨將門打開。
　　我站在許墨的面前，對他笑著說：「我來自願被你抓走的。」
　　許墨沒有說話，只是微笑著，不過眼神光芒黯淡相似隔著一層薄霧。
　　「我可以抱你嗎？」看他沒有動作，我試探地問著。
　　「可以。」他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沙啞，彷彿在強忍著什麼。
　　我走上前向他靠近，輕輕地抱住他，將臉邁入他的懷中。
　　「我是自願被你抓住的......不要放開我......」
　　許墨沒有回答，寂靜的走廊上沒有一丁點聲響如同時間被靜止了一般。過了良久，許墨才顫動著雙唇吐出應答。
　　「......好。」

　　我踮起腳尖覆上許墨的唇，感覺到他被我突如其來的舉動驚訝地愣在原地。舌頭撬開你的微啟的唇，緩緩在裡面試探他的意願。
　　許墨的雙手將我圈住，舌尖感受到柔軟與濕熱的交纏。得到他的回應，我已經無法再次壓抑自己的情感。遊走在他每一寸齒間，貪婪地吸取他的氣息，想將他的全部佔有。幸而自己闔上的雙眼阻止了淚水宣洩的去路。

　　慢慢的許墨離開我的唇，然後帶著微笑看著我，而眼神如海水的潮湧有著我讀不懂的情緒。

　　我眼帶霧氣，伸手撫著許墨的臉，顫抖的雙唇努力吐出話語。
　　「是不是還有更重要的話要先說？」我扯著笑容，希望能聽到期盼的那三個字。

　　「我想說的話，用言語是表達不出來的。」許墨淡淡笑著，眼神中帶著一絲疏離。

　　然而被自以為的幸福衝昏頭的我，竟沒發現許墨的不對勁。「就連三個字都不願意說？」
　　「不管！我要先聽你說那三個字，你自己說不需要對你遷就的！」我指著手機，裡頭可是有著賴不掉的證據。

　　出乎意料的，他輕易的完成我的願望。

　　「嗯…...我愛你。」許墨微笑著，這語氣中感覺不出溫度，就連雙眸都是深到連光線無法進入的墨色，他的身上充斥著冰冷的雨水味。

　　一瞬間，我明瞭了。他終究只是遷就著我。
　　一切都只是我的誤會，生命中唯一的色彩、共賞月色的對象、短訊裡一來一往的暗示，連最後代表接納的開門與回應的吻，都並非一定是指愛情。

　　如我所盼的三個字，聽在我耳裡卻不如預期的甜蜜，而是苦澀的檸檬皮味漫溢在嘴裡。
　　我輕輕地推開了許墨，垂著頭不想讓他看見表情，「我知道了，是我勉強你了，對不起。」
　　深深吸了一口氣再度把感情的慾望埋藏回心底，重新抬起頭，我換上的燦爛的笑容，「剛剛的事情都忘了吧，當我沒說過。可以像往常那樣對我好嗎？」

　　然而我不如想像中的堅強，在說完的同時淚水也不爭氣地戳破我的謊言。豆大的淚珠不斷滑下，我死命地擦去卻怎樣也無法消滅無法掩飾的懦弱。我混亂的不知如何是好，我不想讓他覺得我是用情緒威脅的女人。

　　而我不知道的是，看到我的眼淚突然流下，許墨的內心也是感到心疼。
　　「抱歉......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吧......」他用手抹去我的眼淚。

　　我搖了搖頭，但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每一次嘗試開口，感受到的卻是支離破碎的吶喊要衝出口。緊咬著唇不讓痛苦在他面前宣洩，滲出的血絲沿著唇邊滴落在地面化成玫瑰。在口中蔓延的鐵鏽味，卻遠遠比不上心頭的苦澀。

　　「.......不要傷害自己，我會心疼的......我說的話傷害到你了......我愛你，但我還不是很懂"愛"......抱歉。」許墨輕撫我的臉，嘗試解釋著連自己也不明瞭的感情。
　　若是不瞭解許墨的人，定會將這句話曲解成詭辯，但自己懂得眼前這位男人雖然不明瞭何謂愛情，卻又將所有的情感的都給予了自己。

　　過了良久，總算克制住自己失控的情緒後，我才開口。
　　「如果不懂愛，何以說“愛”我？這樣不是很矛盾？除非你只是敷衍我；或是你沒察覺到你......其實已經明瞭什麼是“愛”了......」

　　聽我這麼說，許墨開合的唇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沒有傳出聲音。我將手指抵在許墨唇上，「我不想聽你跟我道歉，是我自己太心急為難了你。而且......你並沒有遷就自己跟我交往，這點我很感謝你。」

　　最後雙手環上許墨的頸子，使他蹲至與我相同的高度，我在他耳邊輕輕的地對他說：「許墨，我愛你，此生無悔。」

　　將自己的感情化成呼出的熱氣傳入許墨的耳裡，盼望終有一日能融化封住他理解愛情冰山。但在此之前，我得先封印自己想得到他的慾望，直至他打從心底明瞭愛且親口對我說出為止。

　　突地，感覺身子一緊，許墨將我抱住，耳邊傳來的是他溫柔的嗓音。
　　「假如以你之前教我的那些為“愛”的話，那我已經愛你很久很久了，我愛你。」不同於先前，這三個字此時充滿著溫度，如同他貼上的炙熱雙唇。

　　對於突然的劇情轉折我愣住了，等我意識到許墨話裡的意思時，好不容易止住淚水又再度流下。如同良藥般的吻治癒了心裡的傷口，破碎的心被一片片拾起。真不懂這男人究竟是天才還是傻瓜，為什麼是等到自己想收斂感情時才突然開竅？把自己整得一會心碎一會心醉。
　　
　　這場名為曖昧的遊戲終於畫下句點，從今爾後不必再揣測彼此的心意，不必再滿懷著不安彼此試探。相信，對愛情剛開竅的他，還需要我更多更多的教導。但這次不必再壓抑自身感情，可以毫無保留地將所有的愛情給予我的傻瓜天才。

　　今後請多多指教，親愛的墨。

《End》
2018.5.28

之後還有一篇讓我安息的番外篇（安息.jpg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