融化前的記憶

【戀與衍生】曖昧遊戲 5【許墨 X 我（私設女主非悠然）】

許墨 X 我
（這就是專屬我跟我的許墨的故事。）

獻給我心中最還原最愛的許墨角C

　　緩緩睜開眼，夜裡擁著自己的人已不在，摸著已無溫度的床，我垂下眼自言自語著。

　　「究竟......學會愛了嗎？」

　　老實說自己並沒有自信，若即若離給了我強烈的不安感。看似親暱，卻在深究探索後發現其中的距離。我渴望瞭解他的一切，卻又理智的知道那是他要我避開的危險。
　　起身走出房間看見掛在心頭上的那人，我揉揉臉重新整理好情緒，自背後環抱他，同時也注意到了桌上淋了蜂蜜的鬆餅與微冒著熱煙的奶茶。

　　「早安，謝謝你的早餐。我先去梳洗後再來吃。」說完就跑進衛浴室裡。

　　看著鏡中的自己深深吸了口氣，將快湧出的淚水收回，確認看不出眼睛被淚浸潤的痕跡後才敢走出衛浴室。
　　
　　梳洗完走出衛浴室的我，笑嘻嘻地坐在餐桌前，看我切了一塊鬆餅放入口中，許墨問著，「味道怎麼樣？」
　　「好吃！你今天要進研究所了？」我吃著鬆餅一邊問道。
　　「嗯，今天不能陪你了。」許墨苦笑著向我道歉。
　　「沒關係，我也得進公司。謝謝你這兩天陪著我。」我對他笑了笑。
　　「嗯，我下午去接你好嗎？」許墨問著。

　　我看著他感到有些訝異，沒想到我獨佔了他兩天的時間，他還願意今晚繼續陪伴我。

　　「嗯，那就麻煩你了。」

*   *   *

　　進了公司，悅悅突然跑了過來將手機湊到我面前，「老闆老闆，你看這匿名版！」
　　
　　我接下手機看了一下，滿滿地都是匿名告白留言。　　
　　「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留言？而且日期都是最近的？」我疑惑造成這股風潮的原因在哪。
　　「老闆你在說什麼？明天可是5月20日，是520告白日啊！」

　　被這麼一說確實想起來了有這麼個說法，身為媒體製作人的我，立刻想做探討此風潮原因的報導。
　　「我也好想被人在匿名版上告白哦！一定很浪漫。」悅悅誇張地雙手交疊扣住沈浸在自己的幻想裡。
　　「別傻了，要是螢幕後面告白的是個肥宅，我看妳還要不要。」顧夢也插入了話題，並且擺著一臉『小女孩沒見過世面』的表情。
　　悅悅哼了一聲將目標轉移到我身上，「那老闆呢？有沒有打算用匿名告白？」
　　顧夢也撐在我的肩上，「對啊，老闆，你和許墨教授怎麼樣了？」
　　兩個小妮子你一言我一語，根本不把我這老闆放進眼裡了。
　　「好了好了，上班時間淨聊這些！快去工作了！」趕緊將她們兩人趕出去，自己則是坐在電腦前構思起匿名告白風潮的節目企劃。

　　點開匿名版的網頁，逐條看著告白內容，不知怎麼地突然想瞭解發文者的心態。我將滑鼠遊標移至發文欄，嘗試模擬發文者的感覺，要告白的對象......果然唯有許墨了。自己的行為態度上儼然是不需要多加說明，任何人都能看得出自己是喜歡著許墨。但是埋在內心深處的想法，卻誰也不曾透露哦。一字一句敲擊出想對許墨說的話，鬼使神差地按下了發送鍵，等到我意識過來時，我的發文早已被審核貼出。
　　
　　我看著自己失控的後果，幽幽地嘆了口氣。既然都已經送出了，或許也是上天要讓我好好表達自己心意了吧。然而，這種網頁怎麼看都不像許墨會主動來看的，如果不告訴他，大概等到我入墳了許墨都看不到這篇。但是就這麼直接告訴他就少了匿名告白的樂趣；就算單純只是告訴他這網站，照現在每分鐘數篇新匿名文章，當許墨看到自己的文章也都不知道是何時了。
　　想了想，我順手拿了紙條，上面寫上了我的文章編號，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照片，琢磨著等晚上和許墨碰頭後換上這張暗示的頭貼。
　　
　　我在鍵盤敲下最後一個鍵，將檔案儲存後發送給相關人員。我舉起手伸了伸懶腰，總算結束一天的工作。看了看時間，拿起手機發送訊息給許墨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我：許墨，研究所忙完了嗎？我剛下班。
　　許墨：我現在過去。

　　收到短訊後，我收拾好桌面上的文件，和其他尚未離開的員工道再見後下樓到門口等他。在等待期間，我將自拍的暗示照片設成通訊軟體的頭像。
　　
　　過不久許墨從對街走來出現在我面前，「抱歉久等了。」
　　牽起許墨的手，我搖了搖頭，「沒有等太久，而且我也喜歡等你的過程。」
　　「怎麼說？」許墨似乎對我的話跟感興趣。
　　「等你的時候可以想像很多事情，想著你走到哪裡了、你會不會跟我一樣期待著見面，想像著未來的事情。」
　　「我會期待與你見面，偶爾也會想其他的事情。」
　　「是和我有關的？」我側頭問著。
　　「是。」
　　「不和我說說嗎？我好想知道你想了些什麼。」抓著許墨的手向他撒嬌央求著。
　　「嗯…...想著等等要與你吃什麼，所以你想吃什麼呢？」親暱地騷了一下我的鼻子後詢問我的意見。
　　
　　我們在一家麵館享用過晚餐後來到附近的公園散步。因為是下班時間，所以公園感覺特別多人。
　　「走走吧，消化一下。」許墨微笑著，然後漫步在公園外圍。與他並肩而行，悄悄地牽住他的手。
　　在柔色的月光照拂下，氣氛美好的想直接一傾心底所有的話，但唇瓣開合了許久，最後卻只隱晦地說出：「月色真美。」
　　「有你的月色，都很美。」許墨只是看著夜空如此回答。
　　琢磨著許墨話裡的意思，就算只是自作多情，這樣應該也能算是好的回覆了吧？
　　「那麼以後，能一起這樣欣賞月色的人就非你莫屬了。」我笑著如此回答。一方面既符合表面上的意思，一方面也是暗示想共享餘生的對象只有他。
　　「當然非我莫屬。」許墨對我投以笑容。我想從那笑容裡找出更多的訊息，卻又擔憂是否自己過於樂觀。

　　對於這樣的回答，牽著許墨的手又握的更緊了。嚥了嚥口水，鼓起勇氣決定還是開口暗示。
　　「許墨，你知道這週日是什麼日子嗎？」
　　「520嗎？很多情侶會去外面約會的日子。」許墨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回答我。

　　「也很多人會選擇在這一天告白呢！要是不敢直接說，甚至利用網路的匿名版上偷偷示愛。最近已經有好多人按奈不住搶先在上頭告白了，在逛的時候都被閃瞎了。」我假裝若無其事地提起話題。

　　「你會去匿名版告白嗎?」然而許墨也不是省油的燈，他快速地直接切入重點。
　　一下子面對快被戳破的紙窗，只好將問題反丟回去，「這......你覺得呢？」
　　「如果對象是我的話就不用了，我想當面聽你說。」
　　「總是會有不好意思當面說的話吧......」眨了眨眼，我突然起了玩心，「如果我要對別人告白，你會吃醋嗎？」
　　「......」許墨看著我不語，眼神迷離帶點失望。
　　看著許墨的樣子，罪惡感爬上了心頭，拉著他的手，「對不起啦......我不該開這種玩笑測驗你的。怎麼可能有除了你以外的告白對象。」
　　「真的？」許墨的口吻裡略帶些孩子氣。
　　「真的！我跟你保證！說謊隨你處置！」我非常認真直視他的雙眼對他發誓。
　　「我能相信小騙子說的話嗎？」許墨回覆往常的笑容看著我。
　　「才不會騙你呢！不然你上去看看啊！」順應著話，我試圖誘拐他上去發現我的告白。
　　「不了，我相信你。」
　　但是我想要你不相信我，快上去看啊！我在心中吶喊。

　　我抱住許墨，「或許......我有些事情不好意思當面給你說，但是......唯獨對你的感情不會是假的。」
　　「沒關係，你不好意思說的這個擁抱我都感受到了。」許墨輕撫著我的後腦。
　　放開許墨後，兩人繼續在公園外圍散步。
　　
　　「其實我可以理解想在匿名上告白的心情。」想著自己為了體驗告白者的心而實踐了匿名告白，甚至在剛剛還千方百計想暗示許墨發現自己的文章。
　　「怎麼說呢？」許墨對我的話顯得有些好奇。
　　「害怕失敗，如果失敗的話怕會破壞現在的關係。在匿名的情況下，被認出來失敗了還可以來個死不承認。」看著前方，我將自己的感受說出。話鋒一轉，「另一方面，如果是在少數線索下被認出，而且還能得到好的回應的話，不是加倍的喜悅嗎？」
　　「這道也是，可是對方完全沒發現，不會特別難過嗎？」
　　「是會難過......但是同時也慶幸著自己的秘密還守著，不用太早面對現實。」我苦笑著。
　　「是嗎…...似乎懂了一些。」

　　「你有過想說卻說不出口的時候嗎？都會怎麼做呢？」側頭看著許墨。
　　「嗯…...不說，或是以婉轉的方式告訴他。」許墨想了想回答道。
　　「我果然是屬於憋不住的類型，會想辦法去提示對方呢。」對於剛才自己的行為覺得挺傻氣的。
　　「這樣也很不錯。」許墨微笑地看著我，我不明白他是否已經注意到我先前一大串的提示。
　　「是嗎？不過在對方沒發現之前，心情都像在斷頭台上等刀子下來，挺煎熬的。」就如我此刻的心情。

　　此時手機訊息聲響起，我拿出手機滑開解鎖，是悅悅的訊息，點開訊息一看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悅悅：老闆，你投稿的是哪一篇？我都看不出來耶！告訴我嘛~我可以幫你偷偷轉達給教授哦！

　　此時的許墨正走在我身旁，以他的身高絕對能看見手機裡的內容。嚇得我來不急回覆趕緊關掉螢幕。
　　「發生什麼事嗎？」果不其然，我過於緊張的舉動引起許墨的注意。
　　「沒、沒什麼事情，是廣告而已。」下意識將手機藏到背後，這下更是可疑了。
　　
　　不一會又傳出提示音，我再度滑開來看，又是悅悅傳來的。

　　【短訊】
　　悅悅：喔喔！老闆，是你頭貼上的編號嗎？提示這麼明顯，教授這麼聰明一定知道了吧？老闆收到回覆了沒啊？

　　「是誰呢？」許墨關心地問著。
　　關掉視窗，我避重就輕地回答：「是悅悅，不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啦。」
　　「是嗎？」許墨的表現顯得狐疑，卻也沒繼續追問下去。
　　「時間也晚了，我們回家？」我趕緊轉移話題，這樣的情況下繼續與他單獨相處，我想我的心臟沒辦法承受這樣的煎熬。
　　「好，回家吧。」許墨給我投以安心的微笑，牽著我往返家的路上走。

　　不知道身旁的許墨到底有沒有看見悅悅傳的內容，一路上都感到忐忑不安。現在深刻體會到被送上斷頭臺，卻遲遲等不到刀子降下來的煎熬了。
　　
《待續》
2018.5.28